牙痛是一种病

文/安之若素红尘外

五月初始，牙齿一直隐隐作痛，自作聪明的我断定是近段时间常常熬夜所致，便自我安慰，多喝些水，饮食清淡一些，晚上早点睡觉，最多一个礼拜就会不治而愈。

没想到，一个礼拜过去了，症状不见减轻，反倒加重了些，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感觉左边脖子也有些麻木了。妈妈说到药店给我买一盒消炎清火的药，从小就怕吃药的我，坚定地摇头：再熬熬，我相信自己的免疫功能。妈妈没好气：生病不吃药，都像你，那街上的药店不关门才怪！

事实证明，我对自己的免疫功能期望值太高。又一个礼拜过去了，无论甜品，还是热饭，我的牙齿遇上了都很抗拒。吃不好，睡不好，体重也莫名减轻了好几斤。后知后觉的我，在某一天忽然灵光一闪：我是不是癌症了？

百度一下，果然如此：爱熬夜的人很容易患癌症；体重莫名减轻是癌症先兆；虚弱易疲劳的属于癌症体质；性格忧郁孤僻的也是癌症体质……好吧，我被癌症了。之前有过甲状腺炎病史的我，告诉自己：一定是胰腺癌。

很奇怪，被癌症的我没有一丝丝的恐惧，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可以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远离世间的一切了！没有谁能明白我看似云淡风轻背后的苦恼与绝望，生命的终结对于我来说，反倒是解脱，是最好的归宿。

我很淡定，给两个女儿分别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们，妈妈在天国，一样会爱她们，保护她们。我嘱咐大女儿，以后替妈妈好好照顾妹妹。我告诉妈妈，假如哪天我突然失踪，希望妈妈不要伤心，女儿只是到深山老林里修行去了，或许哪天女儿修道成仙了，一定回来看望老人家。

妈妈很是生气，一边抹泪，一边就指着我额头一顿臭骂：不就一个牙疼么？咋就是癌症了，咋就要成仙了？这脑袋瓜子里也不知装了些啥，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叫你吃药又不听，医院牙科去检查！

好吧，人家周杰伦都唱了：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我都这么大了，还老惹她老人家伤心，真是不孝！

第二天下午，吃好午饭，懒散的我很纠结，应该到哪去看牙科呢？医院楼上楼下的跑，又累又烦，干脆遵循就近原则，医院对面的品众口腔吧。

我运气还不错，在品众口腔二楼，只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很温柔地为我把牙齿全部检查了一遍，结果有四颗蛀牙！

天啦，我大吃一惊！你说坏了一颗，后知后觉的我不知道，还说得过去，这坏了四颗，我竟然都不知道？

这牙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坏掉的，那可是日积月累，不知多少年前就开始一点一点地被细菌吞啮了，难怪在别人眼里，我这个女人不但糊涂，简直就白痴一个！

忍着酸疼，总算补好了两颗牙齿，还有两颗需要治疗，杨医生说先上一点药，一个礼拜以后再来补。

唉，我可怜的牙齿，真是厄运连连。你说长得不整齐也就罢了，偏偏小时候生病，可恶的村医给妈妈的药是早就被国家明令禁止的四环素。这下好了，我与弟弟的牙齿一夜之间失去了光泽，变成七十年代内地标志性的四环素牙。

更让人气恼的是，那年牙疼，没有经验的牙科医生误拔了我一颗好牙，害得我在半个月之内，一下失去了两颗牙齿。

原以为关于牙齿的恶梦应该可以结束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今天牙齿又开始淘气捣乱折磨我了。

好心的杨医生建议，可以做烤瓷，让自己瞬间拥有一口整齐亮白的牙齿。我有些心动，年少时，因为牙齿的颜色，也一度自卑过，记得十八岁那年，一个阿姨曾经望着我，一脸的惋惜：唉，这姑娘，长得多好看，就那牙齿看着磕碜……可惜那时科学技术还拿四环素牙没办法，这始终是我的遗憾。

今天，虽然爱臭美的我好想有一口整齐亮白的牙齿，但到底年龄老大不小了，对美的追求也没年轻时那么热烈了。想想，这一颗一颗的牙齿被慢慢打磨削小，才能做烤瓷，长久的酸涩痛楚，实在难以忍耐。

算了，算了，凑合吧，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给牙齿达成协议：咱们说好了，我不折腾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找我麻烦哈。

说句真话，十几年前遇上牙科医生，曾有过一次很糟糕的感受，医院。今天遇见杨医生，可以说这是一次最轻松最愉快的龋齿治疗体验。

也许是杨医生的丰神俊朗，也许是杨医生的言语温柔，也许是杨医生的技术精湛，也许是补牙器械的进步发达。总之，这一次补牙，我没有紧张，没有恐惧，没有疼痛难忍，关键是收费也很合理。

晚上回家，牙齿不痛了，吃啥都觉得格外香甜，原以为是甲状腺癌的不适感麻木感也烟消云散了。

妈妈说：牙疼不是病，是我这个女儿心里有病！我又百度了一次：这次妈妈错了，其实牙疼也是一种病！世界卫生组织早已经把龋齿与肿瘤和心血管疾病，列为人类三大重点防治疾病。

所以，奉劝各位朋友，请一定要关爱自己的牙齿，医院检查，不要像我一样，糊里糊涂的，牙齿坏了几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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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之若素红尘外

编辑：野渡横舟

插图：甘夏

野渡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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