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住在大马路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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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大马路村的日子

作者:宋亚南

这就是你千方百计要回来的省城?

大雨一直是大马路村的一个坎儿,让人头疼不已。

我在大马路前村租房子住了约一年,而后搬家到了同村的后村,房子比较大了一点,但因为路不好走及偏僻一些,所以房租费是一样的,各有利弊。

这家房东姓刘,在家里男的不拿事儿,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女主人说了算,倒不是人厉害,而是头脑更清楚一些,办事儿能力和效率明显要高。其时还正担任着村妇女主任之职,是个通情达理且快人快语的能行人。

男主人脾气温和、是个典型的慢性子,属于与世无争踏实过日子的人,遇事总是不急不火,迎合妥协啥都好商量,在家自然退居二线,地位可想而知,本人倒也落得个自在。

这点跟我有像似,符合“0”型血的特性,不属于有主意、争强好胜的“A”型血特质一类人,天生不适合当领导。

我住东厦房,对面住着刚刚新婚的小两口,都在三四零二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同我们一样的忙忙碌碌,住久了逐渐熟悉以后才知道,两个人都是陕北人,在老家住的是同村,还是从小就订下的娃娃亲呢。

住在这儿房子宽敞点儿但与住前村最大的区别是不太方便,村里的路实在难走,坑坑洼洼的土路,晴天灰,雨天泥,不管是去上班往东走还是去大马路街道往南走,都得有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没有近道可抄。

平时只是灰大土大路不平,可是到了下雨天就成了大问题,泥泞不堪,不穿胶鞋寸步难行。

那一年因为有个标志性的事情使我牢牢地记住了年份—年。

什么事儿呢?下大雨。

那年秋季的连阴雨让我遭的罪,使我终身难忘。

住的厦子是土坯房,小瓦盖顶,连绵不断的小雨、中雨、大雨,先是房顶开始漏雨,一处、两处、三处……,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外面不下了屋里还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直至后来已经发展到了地无三尺干的地步,吃饭用的小园桌挪来挪去居然找不到地方安放,只好吃饭时由一人打着伞遮挡,其他人快速完成。

家里的地上、床上都摆着接雨水的大盆小盆,家里全部能用上的盛水容器都派上了用场,搪瓷盆、铝盆、塑料盆、甚至喝水的茶缸……“滴答、滴答”、“叮当、叮当”,在屋子里响成一片,活像一首杂乱无章的交响曲,演奏着生活的无奈。

晚上睡觉时被子上要苫盖一张大塑料布,任由漏下来的雨水顺着流到四边儿床下,不浇湿被子,好在地是砖头铺的,还能吸收些水分。

雨一共下了40多天,由于时间太长已经完全泡透了老房子上的瓦片,几乎失去了遮雨的功能,墙跟儿一尺高的砖基已被雨水浸泡湿透了,上面的土坯也浸湿有将近半尺,看着就叫人担心,真不知道这墙哪天就会倒塌?!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此狼狈不堪的期间还勉强接待了三个远道而来的客人,都是在汉钢时几个处的好的邻居们:一个劳资科的、一个后勤部的,一个武装部的,他们是汉中本地人,是单位的留守负责人,出差来西安到冶金局办完事儿了顺便过来看看我,叙叙旧。

不想却把我的窘境一览无遗,我在省城“混”的狼狈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几人当时就不客气地数落我:“住这么个四处漏水的破房子,要啥没啥,上班还这么紧张,这就是你千方百计要回来的省城?跟咱们汉钢的住房条件差的老远了。”我尴尬的无言以对。

这倒是真的,汉钢有楼房住,有公家配置的家俱,几栋家属楼相互邻近,左邻右舍来往频繁,大家都熟悉的像一大家子似的。上班的时间有弹性,生活简单而有趣,是个轻轻松松过日子的好地方,确实是目前在西安连“安居”都谈不上,更何谈“乐业”的状况难以相比的。

甚至几个月以后他们还捎话过来:‘’有分到房子的希望吗?要是太不如意,仍没有希望的话就打个招呼,还回汉钢来!”他们的真情使我十分感动,

我是西安土生土长的人,我若是汉中地区的当地人,当初绝不会费劲儿来西安,到现在我都认为生活在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山青水秀、冬暖夏凉、空气新鲜、物产丰富,是个不可多得的鱼米之乡,在加上现在的高速公路和秦岭隧道的贯通,交通便捷,还有那些令我常常想起的老同事们,不比现在的西安差多少。

连绵不断的雨水灌满了出村的土路,经过人来车往的搅和,足有半尺深的泥浆,必须穿高腰雨靴,要么就是穿凉鞋,豁出来淌泥,沒有“舍得一身泥”的决心还真是不敢淌这混水。

那个年代生活水平低,福利虽然有但很有限,比如分配住房需要论资排辈,看年龄、算工龄、是不是双职工、还要算上孩子的年龄,都折算成分数后按总分多少进行公示和排队。

因为比较公平和公开的缘故吧,虽然能分到住房的职工少之又少,但人的心中怀有希望,有盼头,紧紧张张的日子倒也过的兴致勃勃,苦中有乐,大家都并无太多的怨言。

村子里住着大量的各单位职工,大家都遇到了同样的困难,不断的向领导们反映,家家的土坯房都漏的不得了,已经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再继续下去还有房顶坍塌的危险。

厂里了解了情况后立即行动,买回来几大车牛毛毡(也叫油毡纸)大量发放,

先解决屋顶漏雨,我也咬着牙冒雨扛回家两卷子。

非常艰难,那一卷子重得很,路上泥水太深,一步三滑,还没有地方可歇。

跟我在“商南铬矿”下雪天往山上扛圆木的难度有一拼,我人太瘦,肩膀上没肉,压的钻心地疼。

好不容易把油毡扛回了家,怎么往房顶上苫盖又是一道难题。顾不上雨越下越大,借了房东家的梯子,由媳妇儿扶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运上去一卷儿,房顶湿滑,人站不

住。瓦片由于雨水长期浸泡已渗透了下面的土基,全部湿滑松动,人跟本不敢站立,手脚并用还直往下溜,铺了不到半卷儿瓦片已经被蹬的乱七八糟,浑身湿透几次差点儿出溜下去。

媳妇儿实在看不下去我的笨样儿,赶紧叫我下来:“你来扶梯子递东西,我来弄!”,不由分说,把我换了下来。

可能她身体轻巧灵活的原因,效率比我高的多,经过一番奋力搏斗,终于铺完,大功告成!我俩也都成了落汤鸡。

大雨一直是大马路村的一个坎儿,让人头疼不已。

大马路前村的街道,是西兰公路的一段儿交通要道,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设计的,是个很典型的将近二百米低洼地带,每逢大雨即是一景。

水深半米以上,胆儿大的汽车像巡洋舰,偶然开过去一辆颇为壮观,激起的水面波涛汹涌直扑两岸,两边儿的高台子上人山人海,站满了冶金厂看热闹的职工和大马路村的群众。

各怀“鬼胎”起哄架秧子,煽乎路过的司机勇敢闯关,希望看到激动人心的场景。

真应了那句话:“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凡是当年冶金厂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有时候还有插曲,路边上若有卖西瓜的遇上了暴雨,根本来不及转移瓜摊儿,洪水猛兽一般奔流而来,一片汪洋上马上漂满一层西瓜,反正已经无法挽救,有胆儿大的大人小孩就下水去捞,属于避免浪费,饱个口福,哈哈!

家中的”大件“:別看是假彩电,反正比纯黑白的还是强的多。

住在这儿的一年里还有几件记得清楚的事情,虽已过去了40年,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

先说一件,父母亲自从年被迫下乡到合阳县,直至年落实政策又返回了西安,原来租的房子早已被房东收回去了,此时回来在西安已无落脚之地。

我得到消息后立即行动,在离我不远的邻家院子租了两间房子,让父母亲先安顿下来。

这家房东姓杨,是个热心肠,知道了一些我们家里的情况后,尽力给以各方面的帮助,凡一切过日子要用的物件都让随便使用,解决了许多的一时之难,虽然只住了短短的几个月,离开以后还一直有过几年的交往。

这几个月父母亲基本上也没有闲着,先是东跑西跑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而后则是把在西安的亲戚朋友挨个拜访一遍,并去看了看顶替上班的弟弟单位情况,这一段时间尽管啥都是在凑合着,但父母亲兴致勃勃,如同获得了新生一般。

仅举一例,当年父亲已有65岁,但身体还很硬朗,常常骑着我的二八自行车带着母亲进城,办这事那事一跑就是一天,不知道累。真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老话。

从西郊的冶金厂到城里可不是一点儿路,自行车至少得半个小时,加上办办事情、还带着人,来回一趟可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提到自行车,必须得再多说几句,那是这一年家里添置的一个大件,也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

原来在外地时没有过这个念头,要么在山沟里打转转,地无三尺平,爬高上低是常态,自行车基本上没有多大用。只要出门都是几十里,坐汽车是常态。

只是有回西安时偶尔能骑着单车过个瘾,西安市有车的人家也不多,我主要是借姐夫的车,记得好像是一辆“飞鸽牌”的大链盒二八大杠,骑着在街道上转转特别惬意,可能是在山沟里待久了的缘故吧?在城里只要骑在车子上立马就似有威风八面、高人一等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当年的这种感觉可能就是人常说的“傢娃进城”吧,哈哈!

我买这辆自行车可费了不少劲儿,先是省吃俭用攒够了一百多块钱,后是想方设法找“自行车购买票”,这个物件多年来一直是个奢侈品,人们缺钱不说,有了钱也不好买,要“票儿”,这是那个计划经济年代的普遍特色,凡是像点儿样儿的东西都要票,无票寸步难行。

费了不少事,托了不少人,经过几个月的曲折运作,终于人托人搞到了一张购车票,但不是名牌“凤凰”、“永久”、“飞鸽”一类,是西安市本地生产的“延河”牌二八大杠,据说是仿的“飞鸽”样式,只是钢材差一点儿等等。

哪里还敢再贪求什么名牌,这已经够抢手了,赶紧买了回来,骑着骑着发现确实不如名牌车好,钢材差不硬朗、不带劲儿。

漆皮也不行,虽然百般爱惜还是爱起漆掉皮,一点儿也不经碰,还有车头、后衣架等电镀部分质量也不行,沒有多久就磨掉了,开始生锈,然后就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兰色的塑料胶带缠绕起来。

车圈更不经用,刹车皮很快就磨掉电镀层,只有任其锈着。

这辆车用了许多年,出了不少力,后来父母亲定居在南门外的西后地,是我每个星期天带着儿子回去时的专车。

经常利用上班时间偷着到车棚去修车子,不说别的修修补补、换这换那,钢珠、脚蹬子、车条、闸皮等等,为此还专门置齐了修理工具花扳手、车条扳子等以及全套补胎用品,锉刀、胶水、从厂里拿的机油、脂油等等,光是内胎、外带都不知换了多少条?

这辆“功臣车”一直边修边用,最后的结局是住平房时放在外面被偷走了。

那些年丢自行车非常普遍,凡是骑自行车的人家几乎没有不丢车的,我曾经做过一次统计,我们两口加上儿子共三个人,二三十年间总共丢过自行车约有十二辆,大概处于中等偏上的位置,呵呵!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做了一些家具,也值得一述。

从合阳返回了西安,屋子里空空如也,日子重新开始,父母亲考虑得添置几件家具,弄的像个家的样子,包括我在内,都没有什么傢具。

凑巧的是,大弟的单位进行旧房改造,拆下来许多可以用的木料,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房粱、门板等等,便宜处理,他就挑出来一些找车拉到了村子里,父母亲住的大院子地方宽敞,照料着请来的木匠,开工。

又陆陆续续添加了一些三合板、纤维板等等材料,经过一番忙乱,先后做出来不少的东西,我的一个双开门大衣柜、书柜和厨柜,大衣柜的一扇门外面还加装了一面大镜子,别看花钱不多但结实耐用,一直用到前几年处理西郊的房子时才一块儿放弃了。

想起来当时也挺不容易的,光是那块儿大镜子就费了大劲儿,是我从解放路的镜子店里买来以后用绳子吊在肩膀上,骑着自行车驮回来的,小心翼翼路上花费了一个多小时。

外漆也是我学着自己刷的,还是当年时兴的淡黄色、假木纹,呵呵!

总共做了有十来件,大柜、五斗柜、方桌、书拒、4个凳子、床头柜等等,大家各取所需,算是完成了一个大心愿,皆大欢喜。

这一年还有一个值得一说的事情,我买了家里的第一台电视机,这是个重大的事件。

那是一金工车间的工会与西安无线电一厂生产制造的“海燕牌”电视机,给职工办的一件好事儿,因为那时候电视机还是非常稀罕的电器,是高于“三转一响”的家庭大件。

那个年代大家的工资都是几十块钱,除了吃饭穿衣等等必须的生活开销,基本上都是‘’月光族‘’,没有几个人能一下子拿出几百块钱。

车间工会与厂方谈好了,以给职工刅福利的名义,不要票还允许大家分期付款可买一台十二寸黑白电视,出厂价元,分十个月交齐即可,实在是经不住诱惑,看大家都订,我也整回来一台,耍了个大,呵呵!

弄回来先看着,钱让人家慢慢的扣去,大不了这几个月不吃肉、少吃点菜,能节省的都节省了。登记的时候有样品,我觉得大红色好,就要了大红色,很快,电视就摆到了家里的小柜子上。

自从有了这个宝贝电视机,晚上的时间都叫它占据了,看看哪个节目都好,都新鲜,天天看到实在是不能再看时为止,耽误了不少的磕睡。

但有了第二天的谈资,大家几乎每天都必讨论一番昨天的电视节目,七嘴八舌,没有看到的人只有旁听的份儿,虽然听的也挺起劲儿,但失落也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无奈,工人阶级再当家做主,政治上觉悟再高,都与收入不挂钩,钱是个硬指标,电视机制造厂只认钱,不跟你谈觉悟。

但也小有例外,我们一金工开插床的一位青年职工因为积极响应号召,在生了一个儿子以后,同意给媳妇儿做了绝育手术,除了受到厂里的大喇叭宣传鼓励,还得到了物资奖励,发了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发放那天开了大会,引起了全厂职工的轰动。

我们对电视机百般呵护,怕落灰尘,每次看完关机就马上用一条大毛巾一盖,永远都是新崭新,亮堂堂的。

但常有不如意的现像,那就是信号不好,老有雪花点儿,轻了无所谓,有时重的白花花一片,看不成,只有来回的调整天线位置,有时很灵,一弄就好,有时候咋也弄不清楚,但有个奇怪的現像,凡是手一摸着天线就能清楚一点儿,天线也喜欢肉?

所以那时候有一个相声节目里还说过这个事情,“手不能离开,不然看不成,恨不得割二两肉挂到天线上”,呵呵!

围绕着电视机出了不少的新花样,比如很快市场上就开始卖一种贴膜,与电视屏幕同大,从上往下三等分,淡蓝、淡黄、淡绿三种颜色过渡,不用说,大家都赶紧买来贴上。

以我的感觉,钱没有白花的,別看是假彩电,反正比纯黑白的还是强的多。

不久又有了新发现,我又买回来一个电视放大镜,摆在屏幕前约两三寸处,可以放至十四或十六寸,基本上还清晰。

但有个致命的缺点,必须正面看,对人的位置要求很高,稍微斜一点儿都不行,变形,看不成。

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经常晚上有对门或房东家的人也来看看电视,弄个放大镜只有中间看的得劲,偏一点儿的人看的都是变形画面,叫人难受。

坚持着用了一段时间,发现太把作人,得一直瞄准,把个轻松消遣的娱乐搞得人挺辛苦,得不偿失,最终只有废弃了事。

在厂子里这几十年耳闻目睹了不知道有多少起工伤事故,死于非命的、伤残了身体的。深感生命之脆弱,人生之无常。

还是在这一年,一金工我们镗二组(小镗床)发生了一件十分惨烈的事故,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叫人不心痛不已。

有一段时间厂里生产任务重,一金工首当其冲,经常需要加班加点,我们小组也不例外。

那是一个月初的星期天,大部分人都休息,二跨的一溜子六台卧式镗床只有最西边儿的一台加班,凑巧的是对面的小平台、钻床、刨床都没有人加班,而一跨虽然有人加班离的较远,整个儿车间加班的人也不多。

开镗床的这位职工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高个子,爱说爱笑,是个很开朗活泼的人,与我们大家的关系都很融恰,独立操作的时间还不太长。

按理说他应该是上前一天的晩班,因为家里有事忙的离不开,就打了招呼今天来补个白班,因为是两班倒机台,有这个便利。

千不该万不该,他在平钻加工件时用铁钩清理正在钻下来的铁屑时嫌不得劲儿,违反规定右手戴上了手闷子(无指厚手套)去拽缠绕在长钻头上的铁屑,一下子先是手套,后是胳膊,再后来是全身被卷进了机床,而钻杆与机床之间只有一尺左右的空隙,人被卷成了一团。

紧急按钮虽然就在床子的右手位置,一拍即可,但他是右手先被挂住的,所以没有办法关电门,恰巧穿的是很结实的的卡布工作服,紧急时扯不断,也来不及喊叫,卷进去了一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估计应该有五分钟以上,被偶然路过的一个职工发现了不对劲儿,机床上怎么有一大团东西在转?

走到跟前才看到了是人在转,赶紧按了停车键,一边大声的喊人,听到的人闻声而至,但为时已晚。

大家小心翼翼的把卷缠在钻头和镗杆儿上的人弄下来,放平到地上,人早已没了气息,全身瘫软,可能多处骨头折碎了,惨不忍睹。

大部分人都是第二天早上车间开会时才知道的,非常震惊,领导再次强调了安全生产和遵守规章制度的重要性。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个粗心大意,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毁掉了一个小家庭,痛惜!

在工厂干了几十年,曾经听过老工人讲:‘’不论在工厂里干啥活儿,钱挣的多挣的少,能在退休时全须全尾,即是成功‘’!

想想说的真对,在厂子里这几十年耳闻目睹了不知道有多少起工伤事故,死于非命的、伤残了身体的。

深感生命之脆弱,人生之无常。

还是住在大马路后村的这一年的下半年,由父亲提议,全家人响应,到北大街的一个照相馆去照了全家人从各地终于又汇集到了西安的一张珍贵的全家福照片。

父母和大弟、三弟是从合阳县农村来的,我是从商南、汉中碾转来的,二弟是从韩城发电厂、渭河发电厂碾转而来的。

被迫四处离散,历经风雨磨难;

而今重又汇聚,天长地久随愿。

作者:宋亚南,男,陕西西安人,年出生,西安市六中五年一贯制69届高中毕业生,年随学校安排到商南县清油河公社下乡插队,后招工到位于本县的“治金部商南铭矿”工作,年后随单位碾转在汉中“汉江钢铁厂”、西安“中钢西重"等企业的质保部门工作,至退休。

来源:知青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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