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荒诞与反抗之间的生存焦虑

年的年末,我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把之前住的房子卖掉了,在我父母家附近租了一个楼房,是住在一楼。去年冬天还蛮安静的!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包括)我的病,但是从今年7月三伏天开始,我家里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进来老鼠了!把我的小米,豌豆粉等好多吃的都给我偷吃了!简直是气得我要死,本来我之前还想不要杀生,饶了它们一条性命。就用了粘鼠板粘到了三只都拿出去放生了。

后来它们真的是太过分了,大半夜的跑到了我睡觉的卧室!还磨牙!这简直是赤裸裸在向我宣战啊,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终我买了毒鼠强!对这些灰色的小生命下了毒手,毒死它们一家门子!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害怕的!因为我怕鼠疫!谁知道我家里跑来的老鼠是不是带病毒啊!

刚好闺蜜听说了我家有老鼠!就推荐我读了《鼠疫》这本书!

《鼠疫》是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发表于年的长篇小说,描写了北非一座城市突发鼠疫后遭遇的巨变,以及当地人们的奋力抗争。在二战的背景之下,作者赋予“鼠疫”以战争与时代的象征,力图建立一种基于理解、博爱、善良和勇敢的人道主义和反抗精神,在欧洲和全世界都影响深远。十年后,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自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至今,与病毒抗争,似乎已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重读《鼠疫》,是对当下世界格局与人性境况的一次重新省视。

如何看待小说中的几位主要人物?

《鼠疫》的故事并不复杂,但是加缪的笔触遍及官僚、记者、医生、神父以及普通民众,呈现了一幅疫情席卷之下的众生群像。

一幅疫情席卷之下的众生群像

里厄医生和新闻记者朗贝尔,代表了选择个人幸福还是集体福祉这两种不同态度。里厄最先发现了疫情,也是他接收第一位感染者予以救治。在鼠疫蔓延期间,他不顾重病在外的妻子,舍弃个人的安危,始终站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而记者朗贝尔是因为公事而被困在奥兰的外乡人,起初他并不关心疫情,只想逃出城回到女友身边,在他眼中,个人幸福高于集体福祉,但是后来,当得知里厄的太太在城外回不了奥兰,这和自己无法回乡的处境何其相似时,朗贝尔受到了共情的触发,逐渐转变想法,决定留下来加入防疫义工队。

加缪通过两人的冲突,表现一种非英雄主义式的正直。这里的正直,是指对现实抱有一种谦卑、客观的认知。里厄看到的,是一个医生的责任。朗贝尔则通过里厄医生逐渐认识到,只要鼠疫仍然持续,任何人都无法逃离,必须与身边的人共同直面困境。这一认识消弭了医生与民众之间的距离,将朗贝尔的命运和奥兰捆绑在一起。

加缪的道德观,也体现在格朗这个小人物身上。格朗是一个生性胆小的政府职员,他有一种朴素的善良,积极加入防疫义工队,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地工作。同时还有自己的小小理想,就是写一部出色的小说。加缪认为,如果在这个故事中非得有个英雄不可,那么他恰恰要推荐这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格朗,因为“他只有那么一点善良之心,还有一种看似可笑的理想”。

因此,抵抗瘟疫并不关乎英雄主义,而关乎一种平凡的善良;无论是为了个人幸福还是集体福祉,医生和普通民众都可以共同行动。在这个意义上,加缪创造出一个人与人同呼吸共命运的空间,没有绝对的权威,大家各司其职,建构彼此联结的人类共同体,这是加缪的人道主义情怀。

《鼠疫》的创作背景与其主题有何关联性?

加缪开始酝酿创作《鼠疫》,是在年巴黎被德国法西斯占领以后,因此,真实发生的纳粹侵略战争与抵抗运动的历史,是理解这部小说的关键参照。战争年代,面对法西斯极权如同病毒般吞噬无辜的生命,加缪无法沉默。他想通过描绘一场瘟疫,来反思人们所遭受的一切。

年,加缪出生于法属阿尔及利亚的蒙多维镇,第二年父亲在一战中不幸身亡,母亲不得不带着加缪搬到外婆家,寄居在首都阿尔及尔的贫民区,生活极为困难。19岁时,加缪考入阿尔及尔大学。希特勒上台后,加缪积极投身反法西斯运动,前往巴黎参与抵抗,主编地下刊物《战斗报》。巴黎沦陷期间,加缪被迫回到阿尔及利亚,在奥兰城教了18个月的书,正是这一段生活,使他酝酿出《鼠疫》。处于法西斯强权下的法国人民,就像处于欧洲中世纪的鼠疫之中,长期过着与外界隔绝的囚禁生活,忍受生离死别、痛苦折磨。战争与暴力,才是人心中的鼠疫,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谋杀,是比瘟疫更可怕的灾难。

《鼠疫》中防疫义工队的创办者塔鲁也在寻求抵抗这种暴力的策略。因十七岁时目睹检察官父亲判处一名被告死刑而大受震撼,他走上捍卫生命、反对死刑的道路。他眼中的鼠疫,正是暴力的合理化,以正义的名义剥夺他人生命。为了争取一个不杀人的世界,塔鲁主动请缨成立防疫义工队,尽心尽力地同鼠疫作斗争。

战争,也是以正义包装的死刑。在这个意义上,塔鲁对死刑的反抗,也象征着法国人对纳粹极权的抵抗。塔鲁与里厄的不同之处在于,当他认识了死刑制度的荒诞与暴力之后,就一直在寻求内心的安宁。他在鼠疫期间所做的一切,是出于一种纯粹理想主义的精神追求。

那么他最终是否获得了这种安宁呢?加缪的回答是否定的。小说的最后,当这场瘟疫之战迎来曙光之时,塔鲁却不幸染上了鼠疫。伴随塔鲁的死亡,同鼠疫的这场战斗终于停止了,但里厄知道,和平永远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瘟疫还会卷土重来;正如人类的战争虽然表面上停止了,但是暴力仍然横行于世。永久的安宁是不存在的,因此,理想主义者塔鲁失败了。而只有通过谦逊和切实的精神,通过持续不断的斗争,才能使人获得安宁。

《鼠疫》中的反抗意识体现在哪里?

《鼠疫》不仅是对战争年代的反思,加缪更有哲学层面的思考。封城的奥兰城中,人们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和价值观的冲击;而今,人类也在经受着价值虚无的时代病症。加缪通过瘟疫的极端状态,来审视人的生存扭曲,也审视基督教人生观的正当性:面对残酷的灾难,当价值判断的基础模糊,宗教无法指引人类生活,我们到底该如何行动?

面对价值虚无的境遇,小说中的逃犯科塔尔选择堕落,而神父帕纳卢则选择信仰。在加缪看来,失去了价值判断才是鼠疫最可怕之处:安于绝望使人放弃反抗;因虚无而走向堕落,是比绝望本身更可怕的事情。虽然神父坚守信仰,但当他看着一个幼童感染鼠疫,小小的躯体被病毒吞噬,他深受震撼。教义并不能帮助人们战胜鼠疫,只能立足于当下,反抗当下的荒诞。于是神父也加入到防疫义工队之中,与其他人一起抗争,与里厄医生达成了某种共识。所以里厄医生对神父说:“我们一起努力,正是这件超越渎神和祈祷的事把我们聚在一起。唯独这一点才重要。”

人们可以拥有不同的信仰或价值观,但都可以在抗争中找到行动的共识。在荒诞经验中,痛苦是个体的;而一旦产生反抗,痛苦就是集体的,是大家共同承担的遭遇。“反抗,让人摆脱孤独。我反抗,所以我存在。”以里厄为代表的反抗者们,承认灾难的荒诞,但不屈服于这种荒诞,也不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信仰,而是以行动捍卫了生存的尊严与意义。在这里,加缪的反抗,也呈现了从孤独的个人反抗,到团结的集体反抗的人道主义路径。

如何理解加缪与存在主义哲学的渊源?

《鼠疫》对人类的共同命运的深切关怀,其实与加缪所代表的存在主义文学思想不无关联。理解这一点,我们要回到一战后欧洲兴起的存在主义思潮。

存在主义首先是一个哲学流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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